【142】孔雀鱼带来的别样生活

不想养宠物，不是不喜欢它们的呆萌可爱，而是怕自己的粗糙随意伤害了幼嫩娇美的生灵。一直以来，对那些美丽的精灵一直是远观而不养。大宝曾经一直想养一直小狗，也一直想成全他的美好愿望，但是面对“我能养好它吗”这样的问题，思之又思，还是说服大宝，放弃了。

办公室里有一个以前闲置下来的简单的鱼缸，看它被空气添得似乎皴裂的样子，于心戚戚，给它盛上了水，果然就滋润饱满了许多。同屋的美眉又觉得空落落的，从家里的鱼缸里分来了美丽的小石子，一块大点儿的石头，还有几条孔雀鱼。就这样开始了我的养鱼、观鱼、赏鱼的过程，开始了我为它们牵挂、为它们改变、为它们或喜或忧的别样生活。

一开始，这几条小鱼的入驻，给我带来了新奇——从来没有让这些精灵近距离地出现在我的身边。当完成一项工作，抬起僵硬的脖子，静静地看他们在那里游动，是一种很奇妙的岁月静好。

仔细看看，这是一个大家庭，一条雌鱼，六条雄鱼，和谐快乐地生活着。

美丽的雄鱼，不过两三厘米的长度，摇曳着橙色带紫的尾巴，上上下下，左左右右，自由游动；有时静静地停在那里，思考“鱼”生，回忆原来“鱼”的世界的美好；忽而扭动身子，灵活地钻到石缝里，嬉戏在水草间，恣意、畅快！

那雌鱼虽然不漂亮，棕色的身子，透明的尾、鳍，也独有一份沉稳。别的鱼儿欢快游动时，她如同庄严的女王，闲庭信步般缓慢移动，似乎在巡视自己领地，不苟言笑，又平易近“鱼”。要是哪个调皮的鱼儿，忽然撩动尾鳍，拨动水纹，挑动了她的清净，她也不气不闹，依然宁静以待，大气从容。

最妙的是这些鱼儿的舞蹈。独舞，身姿曼妙；双鱼舞，配合默契；群舞更是热闹非凡。有一次，我看见他们一雌六雄跳集体舞：以女王为中心，围成半圆，左右摆动，如同六朵绚丽的花儿，而且是飘动的花儿；身为女王的雌鱼是他们的引导，他们随着女王的移动涌动身躯；时而如暗夜的闪电，快速游动，时而如慢镜头的回放，一点一点地舞动腰肢……热闹欢快是他们的，我的静观也独有一份快乐。

除了静观，我的生活中又多了很多的内容：喂鱼，不能多喂；换水，不能太凉；那些小石子，不能太脏。我认真洗石子，精心把握水的温度，仔细把控鱼食的用量……对待这些精灵比对我家的小宝贝还尽心——我家的小宝贝有姥姥姥爷看护，吃喝拉撒的事情几乎不用我上心。

没有多久，那条雌鱼竟然生宝宝了，这可给我很大的惊喜。可是那鱼儿太小，就好像浮游在水里的杂质，不仔细看，根本就看不见那些宝宝。我们还沉浸在有小鱼儿宝贝的欢乐中，完全不知道雌鱼生完宝宝会无意间吃掉小鱼儿，当我们意识到似乎到处都是的鱼宝宝变少了，仔细一看鱼缸里只剩下四条小鱼宝宝。几毫米的长度，如同小砂粒拖着透明的羽鳍，在水中精灵般飘动，又多了几分孤独和渺小——心有戚戚，是我的不精细，导致了鱼宝宝的减少。

不管怎样，也算是添“鱼”进口了吧，引来一群围观的同事，也随之送走了几条小鱼。鱼缸里剩下了一条雌鱼，两条小鱼宝宝，六条雄鱼。

有一次，我淘气的小宝来到我的办公室，一下子就喜欢上了那机灵活动的鱼儿。趁着我工作的时候，把那鱼儿捞来捞去。等我看见时，他正用手抓着一条鱼儿往嘴里送，我赶紧娃口救“鱼”，他还说：“乐乐不吃，乐乐就想亲亲。”等送走了捣蛋的小宝，我才发现，一条鱼儿已经沉尸水底，另一条小鱼也已经翻白了肚皮。我在花盆里挖了一个坑，埋掉了鱼儿。唉，机灵的宝贝伤害了精灵的鱼儿——无意的小宝，无意的行为，却带来了无意的伤害。

前几天，我发现那雌鱼似乎又要生宝宝了，赶紧上网查看相关知识，知道了怎样催生，怎样照顾他们，也知道怎样给他们分缸——都需要仔细认真地看护啊。我只好祈祷鱼儿要在白天上班时间生产，不要在晚上生啊。

那天下班后，我把雌鱼调到已经为她准备好的另一个鱼缸里——那个缸是新洗的，水是新换的，水温是调控好的，就是希望鱼儿能生得好。临走前，我看着雌鱼安静地在新家里游动，那笨拙却不失灵动的身影，似乎再告诉我：放心吧！

[if !supportLists]第二天[endif]上班，上课，一直到近十点才回到办公室，可是没看到鱼儿，是鱼宝宝太小吗？再仔细看，也没有。小鱼呢？哪里去了？没生吗？可是雌鱼的肚子确实是小了。难道是雌鱼饿了，全部吃掉了他们？怀着一肚子疑问，我百度一下，可是也没有全吃掉小鱼的记录啊，只是都再说要精细照顾，生完了一定要捞走母鱼。难道真是全部被吃了？我还是不甘心，又找有经验的养鱼人问了问，最后的结论就是极有可能全被吃掉了。

唉，面对这样的结果，我也无奈地接受了。只可惜了那些刚出生的鱼宝宝，失去了他们，也失去了一份期许的快乐，更失去了一份本该生机无限的快乐。

都说鱼只有三秒钟的记忆，快乐与不快乐的，都会忘记，虽然忘记快乐有点儿伤感，但也因为忘记不用陷入忧伤的泥淖。作为观者的我，我们，还会为鱼儿的变化而或喜或忧，但拥有鱼儿带来的充实和快乐仍然是不变的主题。